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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虚空碎片
浓雾散了。
夏佐脸色阴沉地看着狼狈的现场，这次可以算是他的判断失误，差点导致的团灭。
而且那个少年为了救下其他人，却失踪了，不，应该说是牺牲了吧。卡尔身化火炬的一幕他看在眼里，雾妖领主受伤逃跑了，但是浓雾却散了，应该还是死了吧。
同归于尽。
自己麾下的佣兵也阵亡了一个，还用掉了一份珍贵的魔法卷轴。
“去找。”夏佐吩咐道。佣兵们沉默地点了点头，卡尔为了救他们而牺牲，他们无论做什么也无法回报那个少年。
夏佐转身，看到可怜巴巴地看着他的契布曼，一股怒火涌了上来，如果不是接了这趟任务……
最终还是化为一声叹息，这毕竟是他的雇主，重新吩咐道：“找一天，找不到明天就走吧。”
太阳渐渐落下，然而少年还是不见踪影，最终众人也只能无奈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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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妖领主死了，被由内而外的火焰烧死了，如果它能晋级到黄金，成为雾妖精英领主或雾妖之王的话，火焰抗性都会有很大提升，然而现在的它没有，所以它死了。
雾妖领主死后和其他雾妖一样，化作了飞灰，已经不成人形的少年落到地上，然后两块结晶也跟着落了下来，落到少年身上。
一块是比普通灰色结晶更大，颜色更深的深灰色结晶。
还有一块，却是紫色的狭长六边形薄水晶，平面上刻绘着一个奇妙的图案。
紫色水晶接触到少年的胸口时直接沉了下去。
*
空旷的世界，空旷的平台。
“这里是哪？”卡尔看着如同无星无月的黑夜的空间，不由自主地发出了询问。
“你可以称之为召唤空间。”一个悦耳的女声回答道。
七彩的光芒从天而降，如同砂砾堆砌一般，凝成了一个美丽的少女。
“你是谁？”卡尔问道。
“我是谁？”少女抓了抓睡帽，歪着头，十分地可爱。
“好像是帕秋莉？”少女有些不确定地道。
卡尔有些无奈地捂着脸：“算了，你还是先告诉我这里是哪吧，我怎么到这里来了，我不是已经死了吗？”
“问题太多了。”少女面无表情地道，“问问题要一个个问，不然我不予回答。”
“这里是哪？”
“召唤空间。”
“我怎么到这里来的。”
“你接触了虚空碎片。”
卡尔愣了愣，虚空碎片，这是什么？
“我什么时候接触的？”不明白就要问。
少女挥手间出现了一个屏幕，上面显示的就是雾妖领主死亡后的情景：“十几个小时前。”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人形焦炭，卡尔不禁露出一丝蛋疼的表情。
“我死了吗？”
“没有，不过也快了。”少女道，“但是这次你不会死的，放心。”
“那就好……虚空碎片是什么？”
“嗯，可以理解为世界的碎片或者神的玩笑吧。”少女思索了一下道，“这里的一切都是超出本世界之外的，因此出现什么都有可能。”
卡尔打量了一下少女：“你也是吗？”
“没错。”少女微微向卡尔弯了下腰，“重新认识一下，初次见面，我是【七曜的魔法使】帕秋莉・诺蕾姬。”
“我叫卡尔。”卡尔慌忙地回了一礼，但是相比于少女的优雅，他的动作就显得十分笨拙。
无言地对视了半晌。
“请问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卡尔忍不住问道。
帕秋莉左右看了看，像是在找什么，过了一会儿果断放弃，道：“没有门，你默念‘离开’应该就能出去了吧。嗯，进来的话就心里默念‘进入虚空碎片’。”
“离开！”卡尔大声喊道。
外面是明朗的星空。
意识回归身体，身上的伤势竟然莫名其妙地全好了，甚至连衣服也一并回复，真是个稀奇的事情。
卡尔感觉自己肚子很饿，而且之前行李包裹都放在商队的货车上，现在真是身无分文，外加无水无粮。
好在浓雾已经散去，看样子这里没有危险了。
闭上眼睛内视，才想起来自己的精神力种子好像碎了……怎么还在？
卡尔发现自己的精神力种子不但还在反而更加的强大了。
精神力种子的作用是方便魔法师调用自己的精神力，并不是说种子碎了精神力就没了，精神力真的没了那人早就挂了。
但是身上的魔力倒是完全空了。
先冥想回复法力。
只用了两个多小时，卡尔就将自身的法力值回复到上限。
必须找点吃的，卡尔感觉饥饿正折磨着自己，话说以前自己也是有一顿没一顿的，也没感觉怎么样，现在倒是觉得很难受了。
星见之眼。
张开天眼之后卡尔很快找到了猎物，在一条小溪边有几只山鸡。
偷偷摸过去，然后一把掐死，就地拔毛清洗串起来，随便找了点枯树枝堆成堆，搓出一个小火苗。
卡尔看着逐渐烤熟的山鸡食欲大增，但是突然想到了帕秋莉。
她是不是人呢，需不需要吃东西呢？
卡尔陷入了沉思。
[进入虚空碎片]
召唤空间依旧是空荡荡的，不过在角落里多了一个木制的书桌和椅子，帕秋莉就坐在书桌前趴着，看起来很无聊的样子。
“帕秋莉。”卡尔拎着烤山鸡打了个招呼。
“你好。”懒洋洋的回应。
“我做了一只烤山鸡，要一起吃吗？”卡尔问道。
“不要……算了，分我一点吧。”少女正坐起来。
卡尔抽出一把随身的小刀，把烤山鸡切开，递给少女一个鸡腿和鸡翅。
帕秋莉皱了皱眉头，默念了几句咒语，双手一抹，几个盘子和筷子出现在书桌上。
卡尔愣了愣，把分成几块的山鸡放到了盘子里。
“没有味道。”帕秋莉尝了尝道。
卡尔无奈地耸了耸肩：“没办法啊，调料什么的我根本就没有准备。”
跟团只带了一些必需的干粮，基本都是跟着吃大锅饭。
“我不吃东西也没关系的，不过还是谢谢你了。”
因为不好吃，所以帕秋莉尝了一点就没动了，剩下的全部让卡尔吃了下去。
“我是灵魂进来还是身体进来的？”卡尔突然提出一个疑问。
“身体，但是会在外面留下个完全相同的半身。”帕秋莉解释道，“你在这里的变化会影响到你外面的身体，同样，外面的身体的变化也会影响到这里的你。你之前受的伤之所以痊愈就是因为我对你使用了治疗法术。”
“那真是太感谢了。”卡尔摸了摸头。
“对了，我在这里能干什么？既然这里是召唤空间，那应该能召唤什么吧？”卡尔抱有期待地问道。
帕秋莉用手撑着小脑袋，盯着少年看了一会儿：“基础功能是量化，就是说能把任何能量或者其他的什么用准确的数字表示出来，要试试吗？”
卡尔点了点头，他只能感觉自己的魔力增长了，但是增长了多少完全不知道。
很快地，一个屏幕就出现在卡尔的面前――
姓名：卡尔
性别：男
年龄：15
法力值：23/23
储存能量点：－321
*当存储能量点为正时开启其他部分功能
“那个能量点是怎么回事？”卡尔有些纠结地问道。
“这里的功能都是靠消耗能量点来使用的。”帕秋莉道，“雾妖领主的结晶结算312点能量点，你之前暴走的剩余法力值47点，修复身体422点，修补衣服30点，炼成书桌和椅子180点，盘子48点。总计是－321咯。”
卡尔头上冒出一滴冷汗：“你用的也算在消耗里吗？”
“如果可以我也不想。”帕秋莉的话语中透露出淡淡的骄傲，“如果能由我自己支付费用，我可以直接把整个大图书馆炼成出来。”
卡尔感觉自己被鄙视了，而且还完全无法反驳。
“能量点怎么补充？”
“你的法力值，1比1能兑换成能量点，魔晶石魔核之类的也行。”
“好吧，支付13点法力值。”卡尔决定先试试。
几个光点从卡尔身上冒出消失在空气中，卡尔感觉自己的法力池瞬间空了一大半。
然后屏幕上的－321变成了－3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