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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羽落术
『「红叶号」即将起飞，各组人员注意，起落台附近人员注意安全。』
听着空港指挥塔的广播，坐在独立舱室的沙发上，卡尔思绪万千。
昨天傍晚，决定了双方的去向之后，就连夜赶去了城主府，路西恩像是早有所料似的在门口迎接。
对于卡尔前往帝都，诱宵美九前往阿林厄的决定，路西恩并不是很意外，只是鼓励了卡尔一番，并把前往天空之城的路径告诉了他，希望他早日加入魔法议会。
路西恩从魔法议会赶来，是执行一项任务的，指导当地魔法师把新研发的警戒阵列布置在边境上，以避免再次发生兽人潜入腹地城市展开杀戮的事件。
虽然可能会被兽人的萨满再破解，但是总比现在这个明显有着漏洞的防御体系强。
这件工作估计要忙一个多月，然后路西恩才能带着诱宵美九返回阿林厄，这一个月诱宵美九就以娜塔莎大公的友人兼私人乐师的身份住在城主府。
那位紫罗兰女大公如同传统的骑士一般正直和英武，也像最典型的贵族小姐一样高贵和美丽，和路西恩的私人关系十分密切，两人经常如同一人一样黏在一起，据说三年未见但感情却越发深厚。
今天早上卡尔是提前起床想偷偷离开的，离别的伤感他不愿意去经历。
但是被娜塔莎大公拦下了。
“偷偷逃跑可不是绅士所为。”
一身骑士铠的紫罗兰大公是这么教育他的。
被惊醒的卡尔便在原地等待着，在和诱宵美九正式告别之后，谢绝了送他到空港的请求，独自一人上路，虽然伤感，但是却没有遗憾。
卡尔收回思绪。
他很感谢娜塔莎大公，如果不是大公的提醒，自己偷偷离开后，大概诱宵美九会很伤心吧，会觉得自己在背叛她吧。
一阵震动之后，红叶号飞空艇越来越快，越飞越高，卡尔走到舷窗前，看着下方越来越小的城市轮廓――
再见了，卡德纳斯。
再见了，诱宵美九。
◇
以红叶号飞空艇的速度，从卡德纳斯前往圣天城需要三天的时间，中间不会停留。
整个飞空艇一共是四层结构，上三层分别是普座和一等座，船长室和餐厅兼酒吧，最小顶层只有四个的特等客舱。
负一层则是支撑着整个人工造物在天空之上翱翔的动力结构。
3000金币的费用并没有白花，在每一丝空间都要充分利用的飞空艇上，拥有一个五十多平米的私人空间。
房间中点着珍贵的冥想熏香，这种奇妙的小东西点燃后散发的淡淡香气能够活跃人的精神，不过原材料只有在南方的精灵森林中才能采到，而现在精灵和人类的关系并不好。
这东西在市面上能卖到三十银币一支，一次也只能用三个小时而已。但是却受到很多富商的追捧。
因为有传言说使用得多了，能提高成为一名神秘尊贵的法师的机会。
这种传闻毫无根据也毫无道理，不少人对此嗤之以鼻。
卡尔并不是很喜欢这样的味道，但也说不上讨厌。
卡尔从酒橱里拿出一瓶红酒和高脚杯，给自己斟了小半杯，独自浅饮。
「卡尔，进来一下。」
许久不曾听见的声音突然在卡尔脑中响起。
卡尔心中泛起一丝激动，当即切换进虚空碎片中。
◇
魔法使少女和往常一样，坐在书桌后，眼神看起来有些疲惫，但是脸上却挂着一缕满意的笑容。
“帕秋莉。”卡尔喊了一声。
几天没见对方，卡尔心中有些空落落的，有时还有一些不知道该做什么的迷茫。再次看到她，心里一下子安定了不少。
“嗯，看样子你没什么问题。”帕秋莉仔细看了看卡尔然后说道。
卡尔奇怪的挠了挠头:“问题？什么问题？”
“你还没踏出那一步吗？”帕秋莉皱起秀眉，“一个全系法师如果没有认识到自己独特的能力的话，那他和一般法师无异。不对，你给我的感觉已经变了，奇怪，你的元素技能是什么？”
卡尔摩挲着下巴:“我给它定的名字是「祈唤」，效果是沟通沉静的元素之海，提高元素活性。”
说着心中念头稍转，但是周围的元素并没有什么反应。
“碎片内部的环境是恒定的，你这种环境技能没用。”帕秋莉用看逗比的眼神看着他。
卡尔无奈的摊了摊手。
帕秋莉低头思考了一下:“你有没有出现魔力失控的现象。”
啊？！
卡尔突然想起来那一次突如其来的魔力暴走。
“真发生过一次。”
“元素和魔力其实是一体两面的，你用元素祈唤提高了元素活性，那么你体内的魔力也会更加躁动，好处是施法速度更快，坏处嘛，你会倒霉。”帕秋莉解释道。
”有什么办法么？”
卡尔感觉一阵后怕，根据帕秋莉所说，他每次使用元素祈唤都会提高体内魔力的躁动度，还好反应得早，要是用得多了可能他随便用个小戏法都要爆炸。
“一个办法就是尽量少用那个技能。”帕秋莉站起来走到卡尔身边，抓起他的一只手，“还有一种方法就是你找一个能从根本上稳定魔力的特殊装备或药剂。放开你的魔力控制――”
冰凉的小手让卡尔一个激灵，闻言下意识放松了精神力对魔力的控制力度。
“这是我的元素技能――「绝对」。”
体内的魔力流仿佛一瞬间冻结了，然后才重新开始缓缓流动，卡尔仔细感受了一下，果然比之前少了一丝活跃，多了一丝稳定。
感觉更加得心应手了。
“你的元素技能？”卡尔好奇地问到。
“当然。”帕秋莉冷笑道，“别忘了，我也是全系法师。”
――而且在七曜属性魔法体系下也是全系大师，她的经验比卡尔这个菜鸟多得多，虽然两套魔法体系不同，但是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
“你的这个技能有什么效果啊？”卡尔追问道。
帕秋莉没有解释，而是在卡尔惊骇的眼神中，拍了个火球到自己脸上。
火球并没有伤到帕秋莉，一点焦痕都没有留下，就连垂在少女胸前的两缕紫色长发都没有受高温卷曲。
“你这是……”卡尔皱着眉。
“所谓「绝对」，就是绝对控制，我的元素魔法，不会反噬我自己。”帕秋莉言语中透着一丝自负。
卡尔的道路是强大，那么帕秋莉的选择就是精密。
“但是也不要做这种危险的事！”卡尔怒道。
竟然被吼了。
“哼！”帕秋莉瞪了卡尔一眼。
对视了半晌之后，扭过头，气势弱了下来:“要你管……”
看到少女服软，卡尔也不再多说，而是问道:“这两天你在干什么呢？”
“就像你的「祈唤」有后遗症一样，我的「绝对」也是，这两天我就是在专心解决这个问题。刚刚搞定。”
卡尔嘀咕:“果然当时只是找个借口。”
“你在说什么？”帕秋莉没听清。
“没什么。对了，我准备学习二环法术，该从哪个入手？”卡尔询问道。
一本法术书飞过来，被帕秋莉扣在手里，少女看着卡尔:“你先说说你的想法。”
卡尔顿了一下，就回答道:“现在我的环境是处在白云之上，这里风元素比其他地方庞大和纯净得多，我觉得学习风系法术更适合。”
帕秋莉闻言把书递给卡尔:“你不是早就想好了么？”
卡尔接过，看着法术书黑色封面上三个烫金大字――
《羽落术》。
羽落术，风系二环，使施法者能像羽毛一样从半空慢慢下降，能避免高处摔落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