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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代价与收获
“嘶，好痛。”卡尔扶着自己的头坐了起来。
头痛欲裂。
虽然身体也很痛，但是和头疼比起来完全不算什么。
“醒的很快嘛。”罗德尼老头的声音响起。
“啊！”卡尔吓了一跳，转头一看，就看见老头笑眯眯地盯着他。
“你应该是越阶强行开启了神术封印石。”老头拍了拍卡尔的肩膀，“你付出了很多，救下了罗恩，我不知道该怎么补偿你。公会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但是既然你迟早要离开，肯定需要这个东西。”
罗德尼把一个指环递给他。
“这是……空间戒指？”卡尔接过戒指翻来覆去地看。
“嗯，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喊我吧，玛丽在照顾罗恩，大概没空管你。”老头走出了门，“公会藏书完全对你开放，仓库里的东西你看着拿吧。”
卡尔折腾了一会儿也没明白这戒指怎么用，而且头又开始痛了，就顺手带在了左手食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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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帕秋莉，你看我又活下来了。”卡尔对着靠在椅子上假寐的少女招呼道。
“但是也快死了。”帕秋莉微微睁眼道。
“啊？！”卡尔惊讶道。
突然地。
头更痛了，好像被斧子劈开一样，卡尔半跪下去，双手抱着头，发出痛苦的吼叫。
帕秋莉走到卡尔身边，蹲下来，轻声道：“我的法术体系和你们世界不同，我学习你们的法术也要从头学起，而你们却是无法理解我的法术的，强行使用的后果就是识海破碎而死，但是你毕竟有些不同。”
[因为我帮你分担了一半的压力。]
“因为你天赋极高。”
[因为你是我帕秋莉诺蕾姬此世唯一认同的人类。]
“因为你是虚空碎片的主人。”
[所以……]
“所以……”
[请活下来。]
“请活下来。”
卡尔安静下来，听到帕秋莉的话之后他立刻选择进入内视状态。
识海此时想破裂的镜子一般，充满着裂纹，但是还差最后一步，没有彻底的崩碎。
识海破碎这种事情，说大大，说小小，卡尔该庆幸他现在的弱小，因为弱小，所以修补起来也很容易。
精神力从种子中扩散出，轻轻触碰着裂纹，钻心的疼痛让他一哆嗦，但是裂纹在精神力的滋补下也迅速愈合了。
慢慢地，慢慢地，裂纹越来越少，终于在卡尔精神力快耗尽前，所有裂纹修补完毕。
浑身的冷汗浸透了身上的衣服，刚刚经历了长达三个小时如同酷刑的痛苦，外加上虚弱的精神力，卡尔现在躺在地上完全不想起来，连动都不想动一下。
头疼终于消失了。
休息了一会儿，卡尔爬了起来，想找帕秋莉问点事情，却发现她已经睡着了，蜷缩在椅子里，身上盖着之前那一床被子。
还是下次再问吧。
卡尔深吸了一口气离开了碎片空间。
*
早上起来的时候感觉精神恢复了一些，卡尔发现楼梯口的早餐又有人准备了。
看样子罗恩是彻底好了，侍女小姐都有心情给大家准备早餐了。
用过早餐，下楼。
“早上好，玛丽，早上好，罗恩，我是卡尔。”卡尔向着柜台方向打了个招呼。
玛丽坐在柜台里面办公，罗恩在外面趴在柜台上和她聊天。
“谢谢你。”罗恩看到卡尔连忙向他伸出了手。
卡尔握住罗恩的手用力甩了甩：“看样子恢复的不错嘛。”
罗恩干笑了两声。
松开手，卡尔向玛丽示意了一下手中的戒指：“罗德尼法师说仓库里的东西我能随便取用，真的吗？”
“当然，但是你想弄值钱的东西只能去翻他的空间戒指了。”侍女小姐摊了摊手开了个玩笑。
看起来心情不错。
“仓库钥匙给你，用好还我。”玛丽从身上取出一个钥匙串，拆下一个递给了卡尔。
卡尔道了声谢，拿着钥匙跑上了二楼。
进了仓库后，卡尔抱了一整箱子的纸张出来，然后又折进去看看有什么需要的。
帕秋莉好像说过她需要一个书架？
卡尔摸了摸下巴，这个自己暂时没有办法了。
仓库里也没有多少东西，除了一些储藏的食物以外，还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瓶瓶罐罐和扔在角落里的皮甲长剑。
“哦小子你在这里啊。”罗德尼的声音在卡尔身后响起，把他吓了一跳。
卡尔转过头，看到罗德尼法师从三楼走下来。
“我在找有没有什么我需要的东西。”卡尔摸了摸鼻子，“有什么事吗，罗德尼法师。”
罗德尼抽出一套暗褐色的衣服出来：“嗯，之前因为罗恩的事一直耽误了。给，你的法袍。”
卡尔接过来，感觉法袍上有着淡淡的魔力流动感。
展开，整套法袍由褐色的麻布长衫小袍和软皮制的灰色长夹克组成。
脱下外套直接把法袍换上，绑上牛皮束腰，感觉行动很方便，这套衣服与其说是法袍更像是冒险者的服饰，十分地利索。
很快地，卡尔感觉自身的魔力有一部分进入了法袍之中，流动间形成了一个循环，等于自己法力池凭空增多了一部分。
“嗯，挺合身的。”罗德尼上下打量了一下说道。
罗德尼转身准备离开，但是卡尔把他叫住了。
“还有什么事？”
卡尔尴尬地扬了扬左手食指上的戒指：“我不知道这个怎么用。”
罗德尼顿了一下，然后无语道：“滴个血用血脉力量产生联系，或者用精神力烙下刻印，都可以。”
说完带着鄙视的神情走了。
卡尔蛋疼地捂住脸，之前识海破碎精神力无法外放，身为法师压根就没想到去滴血。
卡尔将精神力向手上的戒指集中，一个简单的符文图案在精神力视野中出现，卡尔尝试着用精神力勾画了一个相同的符文然后按上去。
进入了一个狭小的空间，大概有3米*3米*3米的大小。
里面放着几个几个卷轴，卡尔心神一动，其中一个就落入他的手中了。
卷轴长40公分，呈深青色。
卡尔翻来覆去看了一下，发现边缘处记录了几个字。
四环魔法『风之锁』。
把其他几个卷轴也拿出来放到一起。
一共有一个四环『风之锁』，一个四环『疾风重锤』，两个三环『风之矢』。
卡尔端详了一下就把卷轴放回了空间戒指里，以后可能用得上。
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部装进戒指之后，卡尔回到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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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曜的魔法使小姐双手撑着下巴，好像在思考什么东西。
看到卡尔进入碎片空间，默默看了他一眼，又转过头去。
“咳。”卡尔小心翼翼地道，“你还好吧？”
没有反应。
好像是真的生气了。
卡尔决定还是不触这个霉头，自己一个人跑到角落里练习火球术。
法术的熟练度增加，能够减少消耗提高施法速度，甚至能提高威力。
扔了几十个火球之后卡尔顺手打开了自己的面板。
姓名：卡尔
性别：男
年龄：15
法力值：33/66（51+15）
能量点：－792
装备：初级魔法师袍，增加30%法力上限，最多增加30点
吓得卡尔一抖，手中的小火球都直接爆炸开了，还好没有伤到自己。
这－792的能量点又是怎么回事？
“这也是代价之一。”帕秋莉不知何时已经走到他的身边，“「GingerGust」的消耗就有接近800点。”
“咦。”卡尔发现帕秋莉好像不生气了，心中顿时松了一口气。
和800点能量点的代价比起来，卡尔更担心帕秋莉和自己起矛盾。
“我会尽快把这些能量补上的。”卡尔自信道。
这一次危机也不是没有好处，原本卡尔的精神力只能自由扩散，基本没法控制，但是之前在绑定空间戒指的时候卡尔发现自己能把精神力只往一个方向蔓延。
精神力的提高也同时提高了他的法力上限和法力回复，昨天的时候他的法力值也只有41而已。
“我不是和你说这个。”
卡尔听到帕秋莉的话不由一愣。
“识海破碎虽然已经修复完成，但是还是会有一些隐藏的后遗症，虽然我有相关的治疗法术，但是上级法术的透支额度太大，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