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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章认知后便是选择

　　 （PS:说实话，之前的雪之下和大老师等人的性格在文章中还是有些没表现出来，得到书友提醒之后我才及时修正了过来，在此表示感谢。另外，希望书评区的大家也能够提出自己合理的意见，我会认真思考，酌情考虑的，O(∩_∩)O谢谢~~）

　　 “总而言之，普通的女生的话很有可能会默默同意是吧”为了结衣的眼泪不掉下来，我迅速的转移了话题。

　　 “我觉着也是差不多，虽然……还是很想烧死那对异性恋就是了”比企谷瞪着一对死鱼眼说道。

　　 “不过也有雪之下这样类型的女生呢，”说着的同时被雪之下狠狠的瞪了一眼，“所以这个也要考虑进去……这样的话就清楚了呢”我从校服的兜里取出了沉默已久的掌上电脑，迅速的打开表格文档，输入，然后点击操作……在将人物关系表格图谱列了出来之后，将它转向了其他三人。——现代科技真心方便，一个掌上电脑就可取代好多陈旧的东西了，有了它我现在连纸和笔都不需要了。

　　 “诺，就是这样咯”我下巴朝手中的屏幕的方向点了点，示意他们过来看。

　　 “这个是……什么意思啊！”三个脑袋就这样凑到了一个巴掌大小的屏幕之前，中间的结衣手指点着下巴，还是一副不甚理解的样子。

　　 “诺，将成功和这位普通女生牵手作为‘成功’目标的话，陌生的男性——被干掉的可能会很大——也就是说概率高。而男朋友去牵的话，因为两人感情进展的因素——被干掉的可能性就比较低一些——失败概率低……这样类比天赋、努力、运气和成功的关系，你们看出来什么了吗？”

　　 “也就是说，天赋是基础条件，努力是接近条件，而运气是达成条件么？……我大概了解了。”听着雪之下条理分明的结论，我不禁点了点头，不愧是平胸的雪之下，头脑果然很好。而比企谷虽然身为男人，貌似胸部还不够‘平’的样子，所以还是一副似懂非懂的模样，而拥有两座‘山峰’的结衣就不用说了……反正也就那样了（已经放弃了）。

　　 话说，我是不是又一次验证了‘关于乳量法则的正确性问题’！？算了，还是不想了，感觉好猥琐的样子……

　　 “嗯，我的想法就是这样了，虽然不敢说是一定正确，但是应该比较全面一些……身为新生的一代，世上还有太多的未知的因素我们都还没有认识清楚——所以，才需要有‘交流’的存在，每个个体的世界观和信念都有所不同，所以会产交流、碰撞。

　　 而正确的观念往往就在这个‘交流与碰撞’的过程之中渐渐产生，所以当别人的观点有些和妳不一样的时候，不要总是企图以自己的理念来贯通别人，这只是一种强迫症……事实上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看法，谁也不能说别人的看法就一定是错的，要多加了解，多加思考……”

　　 所以啊！和我一起慢慢努力吧，少女哟。

　　 “……这、这点东西不用你说我也知道！”

　　 哦……是吗？那还请妳先把头转过来，看着我的眼睛再说这句话吧，雪乃小姐！

　　 雪之下雪乃，是不能容忍‘污秽’的存在，用俗话来说就是‘眼睛里容不得沙子’，然而世间又有存在太多的污秽，太多的错误，人们既是无法改变，也不想去改变，大家都是这样，慢慢的被同化被熏染，最终成了同类，然而雪之下并不会这样……这个聪明优秀的女孩，却只会通过笨拙努力去提高自己，通过微小的影响去改变他人。

　　 在这个排外的、仇视异类的人类社会中，公然昭示着自己的不同的雪之下，会受到如何的抵制和‘风暴’也就可想而知。

　　 而之前早已说过，雪之下能够保持始终正确这一点的确很可贵，然而却是镂空的‘树木’，其中还有大块大块缺失的地方，等待着去补充，去完善。否则在这样猛烈的暴风之中，雪之下迟早有一天会因承受不住暴风雨的打击而崩塌的。

　　 而我所能做的，只有提供那些补足空洞，充实自己的方法。

　　 如果能够让一直保持着自我的雪之下变得更加的充实，更加的坚韧的话，想必我也是非常乐于见到的吧

　　 ——因为那是我渴望已久却又做不到的事情啊！

　　 ……

　　 “啊啊，我知道了，把那个女生当成是目标的话，那个男人经过了长时间的接触和交流——也就是所谓的‘努力’——之后，终于加大了和她亲密接触的几率——也就是成功概率，然而因为女生中也有像……（说着，比企谷看了一眼雪之下，喉头‘咕’的滚动了一下）这样的存在，所以不能保证一定会成功。大概就是这样了吧。”第二个领悟的是国文第三的比企谷，分析能力很强呢。

　　 “没错没错，就是这个样子哦”我为比企谷的精彩类比鼓掌起来，然后看向了结衣。

　　 “啊，我、我也懂了”结衣举起手来说道，接着又怕我不相信似得加了一句，“真的，真的懂了哦”

　　 盯~~

　　 “懂了的话，就给我讲一遍吧”看起来就很可疑的样子。

　　 “是……”结衣有些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难道妳刚刚说的话是骗我的吗？结衣，欺骗我的后果……妳应该知道的吧……”（自行脑补恶鬼状语气）

　　 “素、是”结衣有些恐惧的缩起了头，看起来就像一只瑟瑟发抖的小狗。

　　 “啊……那个，就是说……这个……”

　　 “赶紧说”

　　 “就就就是说努力能够加大成功的可能，但是却不能保证成功的意思……吧？”说着结衣小心翼翼的看着我，投来了‘是吗？’的探寻目光。

　　 ……我举起了左手

　　 “呀！”结衣发出可爱的悲鸣的同时，做出了抱头蹲防的姿势。

　　 我轻轻的敲了一下她的头，缓和着语气说道，“把疑问的语气去掉就可以了，另外，下次一定要好好听人说话哦，”

　　 “……那，悠二原谅我了？”抬起来了脑袋，结衣就像小动物一般，用充满着雾气的眼睛偷偷的看着我，小心的问道。

　　 我白了她一眼，“我什么时候有说生妳气了么。”

　　 “是吗，太好了”结衣露出了开心的笑容，真是个相当容易满足的孩子。

　　 ……

　　 在这迷雾重重的世界中，关于如何去‘认识’世界，我们四人已经达成了共识。我的道路早已认清，无论是眼前的现在还是遥远的将来，我都会坚定的走下去，然而少年少女们的选择又会是个什么模样？我却不得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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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来的时间里，就是我们一直在教结衣学习曲奇的制作方法了，虽然约定是胜者教结衣做曲奇，但是雪之下和比企谷两个人还是过来帮忙了，一个说是‘因为不放心你的教学水平，所以来监督一下’，另一个则是‘因为没事可做，我也来帮帮忙好了’

　　 一个个的，真是，嘴硬心软呢。

　　 不过都是非常善良的人啊，如果是他们的话，我想‘期盼’大概能够最终达成的吧。不过目前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教会结衣做曲奇。

　　 然而……。

　　 “由比滨同学，不是这样的。拌面粉的时候要像这样画圆的动作。是圆哟。明白吗？你有好好在小学里学过吗？”

　　 现在是雪之下的教学时间，而我和比企谷早已因为做了三遍曲奇而燃尽了，现在正在教室的靠背椅上躺着休息中……

　　 “搅拌的时候要用力按住碗。你的碗也跟着手一起转根本就没搅拌进去呢。并不是打转而是像要切下去一样地用力”

　　 “不对，不对哟。不需要什么特殊调料，桃子罐头下次再放吧。放那么多水分进去生地就死了，变成死地了」（运用了生地这个词的冷笑话，生地的意思是原材料，这里应该指面粉）”

　　 雪之下，那个正确狂魔的雪之下雪乃，也开始混乱了、疲乏了。我和比企谷面面相觑，都看到了彼此眼神中的无奈。

　　 终于将材料送进了烤箱喘了一口气。雪之下平时的扑克脸终于被撕了下来，额头上冒出不少汗珠。

　　 Opentheoven.和之前非常类似的香气扑面而来。但是…

　　 “总觉得哪不一样”

　　 由比滨失望地垂下肩。脑袋枕在两只手臂上，身体前倾靠着料理台休息着，比较地尝了一下果然和之前雪之下做的明显不一样。

　　 但是已经充分达到了能够被称为饼干的等级了。和之前跟木炭差不多的东西比起来已经很不错了。老实说吃起来已经说不出什么怨言了。

　　 可是，由比滨和雪之下却都似乎不能接受。

　　 “……到底要怎么教才能懂呢”雪之下用干净的手背摁着额头，一副头痛不已的模样。

　　 的确，加上我和比企谷的次数已经接近五遍了，然而结衣的手艺进步却是不大，这点的确让人苦恼不已。

　　 为了将其糊弄过去由比滨嘿嘿地摆出笑脸。

　　 “那个……果然还是我的天赋不行吧，怎么努力也无法做的和雪之下同学你们一样，果然还是算了吧……大家都说最近不流行这个。……肯定是这么做不太合适吧，一定是这样”

　　 虽然是笑着，然而声音中却有掩饰不住的失落，仔细想想努力最多的果然还是结衣吧，无论是四次还是五次，在我们都已经忍受不住的时候她也始终都坚持了下来，然而却是没有得到很好的回报……

　　 结衣腼腆的笑声要消失的时候传来了咣当的放下茶杯的声音。虽然那只是沉稳的非常小的声音，但却像是晶莹剔透的冰一般的音色。不由分说将视线转向发出声音的人。看到了放出皎洁而犀利的气氛的雪之下。

　　 “……能不能放弃你那想配合周围人的想法。令人非常不愉快的。忽视你自己的笨拙，一败涂地以及愚蠢去埋怨天赋和他人的间接原因，不觉得可耻吗？”

　　 雪之下的语气很强硬。话中渗透着很明显的厌恶，现实得连我都不禁小声发出「呜，呜哇」的声音。

　　 ……

　　 结衣被气势压倒陷入沉默。低下头无法读出她的表情，但是抓紧裙子边的手表现了她此刻的心情。

　　 她的交流能力肯定很强吧。在班里也属于很受欢迎的那方。所以不单是容貌，还对协调性很有要求吧。但是，相反那也意味着她很擅长迎合别人，也就是，缺乏即使承担孤独的风险也要贯彻自己的做法的精神。而且又是个温柔的孩子，不想为别人带来太多的麻烦，我想她说出那番话也不仅仅是因为想放弃这一点，更多的是不想给别人添麻烦吧。

　　 温柔又擅长迎合别人，很懂得把握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度量，所以很受欢迎，然而这些察言观色的手段，在雪之下面前却是行不通，雪之下是所谓坚定走自己的路的人。她那魄力是肯定的。好像以孤独为骄傲一样为人处事。

　　 她们两个是完全不同类型的女生。

　　 比较实力的话明显是雪之下比较强。她的理论又是正确的。

　　 结衣眼睛湿润了。

　　 “哈……”

　　 她是要说“回去了”吧。传出要哭出来的细小声音。肩膀在微微地颤抖，声音也飘乎乎地听起来很不可靠，虽然我是很想她留下来的，但是面对这样可以说是刻薄的话语，大概很少有人能够承受吧。

　　 “好帅气……”

　　 “哈？”×3

　　 我们三人的声音重叠了。不由地面面相觑，所有人眼神中都透着同一个意思——这家伙她，说了什么？

　　 “我不是在说奉承话……。怎么说呢，你这么说真是太帅气了……”

　　 结衣用湿热的表情盯着雪之下看。雪之下表情僵硬，后退了两步。

　　 “她，她这是在说什么呀……。听到我说的了没？我，本来觉得自己的确是说了相当尖刻的”

　　 “没有！没有那回事！啊，虽然确实说的很过分，说明白了确实稍稍有些受不了了……”

　　 嗯，嘛是呢。说实话没想到雪之下以女生为对象也会说得那么过分。哪是稍稍啊，连我觉得相当受不了了。但是，结衣好像是不光觉得难受了。

　　 “但是，我觉得这是你真实的想法。悠二和小企说话的时候也是，一直都说些很过分的话……但是都是在认真地说，认真的听。我呢，一直是配合别人说话，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结衣没有逃避，而是勇敢的承担了下来，这种勇气也是相当的令人敬佩呢。

　　 “对不起。我会继续努力的”

　　 道歉之后率直地向雪之下看了过去。

　　 面对预料之外的视线反而是雪之下陷入无声之中。

　　 ……

　　 大概这对雪之下来说也是头一次遇到吧。以正确的理论驳斥对方，迎来的确实对方诚恳的道歉，这种人非常少。大多数人都会气得红了脸吧。

　　 雪之下视线转向两边，用手缕着头发。一副在想应该说什么却没能找到的样子……这家伙，还真不擅长突发情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