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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有什么不可能？！”
曹鸣咧嘴一笑，忽然将身后的黑面女子拉到身旁，“还有更不可能的事情呢！来，允儿，让他看看，你是谁！”
闻言，秦阳眼眸顿时一凝，抬头朝着那黑面女子看去，却见她的眼神中，同样带着一丝慌乱。
“怎么？还不敢面对他么？！”
曹鸣冷笑一声，语气里已经带了一丝怨毒。
“咯咯！曹统领多虑了，我为什么不敢面对她？！”
绮允娇笑一声，忽然将脸上黑面摘下，却见秦阳脸色瞬间剧变，张大着嘴巴，半晌不语。
“哈哈哈哈！秦阳！是不是很意外？！”
曹鸣放肆大笑，今日万毒林一行，当真是收获颇丰。
不仅除掉了齐言，还能抱得美人归，最重要的是，看着秦阳脸上的惊恐无措，不知为何，曹鸣总感觉一阵莫名快意。
“绮…绮允…你…你怎么…”
秦阳面容呆滞，语气里难掩震惊。
他答应张巧儿，一定会找到绮允，将她平安带回濋城。
可如今，看着她眉宇间那抹仿佛发自骨子里的骚魅，不知为何，秦阳心底总感觉一种说不出的难过悲伤。
他虽不曾知晓这个女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看样子，定是一些刻骨铭心的痛苦。
否则，为何她的眼眸里，突然噙了泪？
“不要叫我的名字！秦阳！我今日的一切，皆是被你所害！我现在恨不得吃你肉，喝你的血！！！”
绮允大声嘶吼着，虽然语气里满是怨毒，但眼角落下的清泪，却满满全是相思刻骨，相恋刻心。
她曾幻想过无数次与秦阳相遇的情景，也曾梦里执刀相向。
却怎么也忘了。
爱也好，恨也罢，心里，总归是他。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对你做了什么？！”
此时秦阳心底，早已没了对世事的揣测，唯独记得那日青山绿水间，女子回眸的清冷与芳华。
是怎样的痛苦，可以让一个人变了曾经的模样，又是怎样的屈辱，能够让她放弃往日纯良？！
他不爱她，却不代表不怜惜。
说到底，绮允都是那个曾经陪他走过一段黑暗的人。
“我对她做了什么？！”
曹鸣嗤笑一声，只是眼神里的怨毒却比方才浓郁百倍。
望着身旁女子眼中的泪水，曹鸣终于明白，她为何始终不曾敞开心扉。
爱一个人容易，忘一个人，太难太难。
哪怕她出卖身体，出卖灵魂，却永远没有出卖那一颗，爱他的心。
“秦阳！你还不知道吧！今日的一切谋划，都是允儿想出，她说，要让你痛苦的死！”
“你闭嘴！！！”
秦阳冷喝一声，一股凶戾直冲天际，骇的曹鸣全身一颤，仿佛此时在他面前的，根本不是一个少年，而是一头盛怒的妖魔。
“告诉我！！为什么！！”
秦阳深吸了口气，语气里难得带了一丝温柔。
哪怕他杀了再多的人，可对于身旁亲友，却从来不曾有过片刻冷漠。
“为什么？秦阳，从你将我丢在青狼帮，我便发誓，一定会让你后悔！”
绮允抹了把脸上的泪水，忽然绽放出一抹笑意，“你拼命努力拼命修炼，不就是为了夏梦那个女人么？你永远不会有机会了！今日，我便让你死！”
“不是的…”
令绮允感到意外的是，闻言，秦阳只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修炼从不是为了谁，而是不想再让人主宰我的命运！今日我不会死！”
“狂妄！允儿，你还与他废话什么？！”
曹鸣冷笑一声，他虽不知眼前少年哪来的如此自信，但看到他眼中的猩芒，心底总归有些不安。
这种感觉，令他抓狂。
他，才是掌控局势之人。
“杀了他！我们回戎城，日后这里，便是你我的天下！我会给你想要的一切！”
“不！你永远给不了我想要的一切！”
绮允闭上眼，默默念道。
“哼！秦阳！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都知道了，现在，你可以去死了！”
随着曹鸣话音落下，在其身后，另外三名血衣卫强者对视一眼，身影陡然掠出，瞬间出现在秦阳身前。
古林中，突然刮起一阵妖风。
魏无常眼眸陡然一凝，身为炼元五层的强者，他能清楚地感觉到，秦阳身上突然多出一股令他心悸的气势。
“你们，都该死！”
仿佛来自冥府的审判，秦阳身前，那围拢上去的三名血卫，身影猛然停滞在原地，身上原本汹涌澎湃的气势，也是在此时猛然一凝。
他们面色惊恐地抬头，望着身前那突然变了模样的秦阳，眼中的绝望，竟是比林中的阴风，还要狂烈数倍。
“怎么可能？！“
只见此时，出现在他们面前的，哪还是什么十五少年，而是一道高达三丈，肌肉虬动的庞然妖物。
妖物身上，布满虎纹，唯独手臂上，竟覆盖着青鳞，一张脸庞，有秦阳的几分轮廓，但眼中的猩芒，却让人想起心底最邪恶的梦魇。
“你…你竟是妖魔！！！！”
曹鸣凄厉嘶吼，脑海中闪过无数念头，可最终，却在秦阳一眼之下，踉跄后退。
他能感觉到，此时只要秦阳想，便能轻易地将他捏碎。
他终于明白，吴宗贤是如何消失了踪迹。
一个炼元一层的少年，永远不可能是炼元四层修士的对手。
但是一个妖魔，却不见得会畏惧任何人。
尤其是秦阳身上散出的气息，竟比魏无常还要恐怖一分。
“化形妖怪？！”
魏无常眉头紧锁，亦被眼前一幕所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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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毕竟是五层境界的强者，见多了风浪，当即强稳住心神，目光凝重地打量着秦阳。
“不对！不是化形妖怪！”
虽说秦阳之前确是人形，但他身上的气息，却远没有到筑基的层次，只比他强出一线。
“倒也不是不能一战！”
按照魏无常所想，即便秦阳有着不弱于炼元六层甚至七层的战力，但只要“她”赶来，两人联手，也不见得会败。
“应该差不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