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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前后的抉择
凌云道：“我和她之间，只有诗词歌赋的话题，没有柴米油盐的日子，再者说，百无一用是书生，书生，要么死，要么精彩的活，我绝不会依靠一个女子过活，现在，我选择放弃这个小山村子，放弃五原城这穷乡僻壤之地，去南疆大城池寻求更好的发展。”
我算是长见识了：“那你这走了又走，让如沁如何是好？”
凌云看了看道：“许少主，我观你也是一位善良正直的男人，且文采凌驾与我之上，日后，就由你善待如沁吧。”
“我？”我震惊的同时，心里莫名其妙的不想拒绝呢？
凌云忽然念道：“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这个不是我写的嘛？”我厚着脸皮，嘿嘿干笑。
凌云长叹口大气，抱了抱拳道：“方才凌云说，许少主你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这是一句气话，避开不谈许少主初成的武艺，且说文采，凌云在许少主的面前，简直就是一纹不值，听闻这首诗词，我彻底服了。”
“你，太客气了。”我尴尬苦笑，也搞不清楚自己的内心，仿佛听到他要把方如沁让给我，我就不想再劝他了。
这一刻，我倒是想他赶紧走了！
凌云又挺起胸前道：“不过这句话，对，也不对，许少主在文韬武略上胜过凌云，但有一点你不及我，那就是在选择上。”
“哦~请凌云公子赐教。”我也学着他抱拳回礼，其实对这次劝说已经没了兴趣。
凌云中正语气道：“许少主，我若是你，现在要么娶城中的鹿寒为妻子，要么去长安城，尝试与月婵公主接触，断然不会娶一个乡野女子，更不会与一个女奴同房，成亲是一个人生的转折点，倘若本身家里没有机会，你自己再不去找机会，那么，你的一生就废了。”
我摇了摇头：“我这辈子不知道能走多远，但我走一步，是一步，对身边的人，不抛弃，不放弃！”
凌云道：“所以，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自此以后，难再见，只盼你照顾好如沁，告辞。”
于是，顶着风雪，他就这么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我心里嘀咕，什么意思，我应该娶鹿寒为妻？
艾玛~也不知道他咋寻思的，那鹿寒杀起生来，比草原爷们还生猛万倍，我可不想死呀！
他走远了，我回头嘀咕：“老话说的真准，小白脸，没按好心眼儿，不就是去攀高枝嘛，还一副正义凛然的臭屁德行，切~”
走了二三十步，我吱嘎~停止了脚步，一脸惨淡的看向村口树下。
确切说，是躲在树后的女人――方如沁！
女孩儿哭了，但是没有声音，只是落泪，无声的悲凉，让人心如刀绞！
“如沁，你没事吧？”我苦笑了。
她没说话，空洞的眼神凝望满天雪花。
我紧张的咽口吐沫说：“那个，我是这么寻思的，凌云公子有大志向，去长安城寻求发展了，等他高中状元，当了大官，就会回来接你的。”
“我什么都听到了。”方如沁说话时，嗓音嘶哑。
我郁闷嘀咕：“这大雪天的，你怎么出来了？”
方如沁哽咽了：“我担心你表面说是来劝，其实是伤害他。”
我眯起眼睛道：“如沁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怎么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多不好？”
方如沁喃喃道：“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句话形容还真是贴切，你的心里，到底还有多大的才华？”
我苦笑了：“都这时候了，还说什么狗屁才华，如沁啊，你也别难过了，人生不只是有男女之间那点事儿，好好的活着，你会发现很多有意思的事。”
“我以什么身份活着？”方如沁忽然问，眼神里充满了决绝之色，相当吓人！
我瞪大惊呆的眼睛：“你别又是想自杀吧，我去给你告状了，跟你爹娘告状，你不害怕吗？”
方如沁忽然站直身子，怔怔的看着我问：“这句话，我只问你一次，你，愿意娶我为妻吗？”
“呃~当然愿意，哈哈~”我傻乐出来，天啊，难道真有这好事儿？
方如沁面无表情的道了个万福安：“日后，许泽生就是方如沁的相公。”
言毕，方如沁转身回村。
我追上边走边问：“啊~真的吗，以后你真做我的妻子，不是假的了？”
“是。”方如沁冷漠前行。
我则是不依不饶的追问：“做为妻子，是要跟丈夫住在一起的，以后你也会跟我住在一个房间吗？”
这一次她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顿了片刻才道：“是。”
当方如沁这一次回应时，泪水止不住流下。
我则是硬着心肠，没有拒绝。
昨天晚上的事，让我品尝到女人的滋味儿，那感觉就像是猫吃了鱼腥，控制不住自己想再吃下一顿。
风雪之中，她一袭雪发，吐出热气的小嘴儿诱红甜美，容颜美轮美奂，亮瞎了这大风雪天。
我期待今天晚上。
然而事实上，方如沁表面坚毅，回到家的晚上，她还是托了一个借口，说身子不舒服，今天晚上单独居住。
按照理说，像我这么风度翩翩的少堡主，应该会同意。
可是，这一次我断然决绝！
一天前遇见这种事，我绝对会同意，可是成为一个女孩儿的男人以后，这种事我就不会同意了。
晚上，我让韩清纱，还有来烧火的孙姨娘去那屋。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方如沁吓得坐起身：“许公子，你这是做什么？”
我板着脸道：“你还叫我许公子，这对吗？”
“是，相公。”方如沁眼神暗淡。
我深呼口气道：“今天晚上，你方如沁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都要成为我许泽生的妻子。”
方如沁一脸惊异：“许公子，哦不，相公，你怎么可以强迫我？”
我上前一步道：“并非是我蛮不讲理，这种事，长痛不如短痛，快刀斩乱麻，一夜就完事儿了。”
“什么一夜啊！”方如沁吓得连连后退，可屋子就这么大，她能退到那去？
我道：“我们今夜不成为夫妻，你明日还会抱有一丝希望，胡思乱想，然后我再要求做夫妻，你还会有别的理由，这种日子，到什么时候是一个头？”
方如沁喏喏：“相公，你就不能给我几天的时间，好好想一下吗？”
“不行。”我刚硬的道：“过去我不管你，因为我们是朋友，彼此之间达成协议，就是相互帮忙，而现在你亲口答应做我的妻子，我便不允许你再想别的男人。”
方如沁气不过，固执的道：“即便我成为你的妻子，我也会想他的。”
什么！
我心头有火了：“想与不想那是你的事，但你既然答应做我的妻子，你的人就必须是我的。”
“你！”方如沁气的不行，简直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但小手依旧死死捂着衣襟。
从外入手，只怕是不行，还得攻克她的内心。
我冷哼声道：“事已至此，你对我的拒绝，简直就是一种羞辱，你在侮辱我！”
“什么啊，我没有。”方如沁恨不得快哭了。
我恨声气道：“凌云说什么，你自己没听见吗，要么娶城中的鹿寒为妻子，要么去长安城，尝试与月婵公主接触，断然不会娶一个乡野女子。”
“乡野女子。”方如沁听闻这个词，哭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