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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眸色不变，似乎早有答案，仅是弯了弯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没关系，你信与不信，都是一样的。”

　　 苍穹下，他背对朝阳，修长挺拔的身影在微熹中有些朦胧。

　　 夜凰不置可否的笑了笑。

　　 “其实你对我追着不放，只是因为我是暗系灵师罢了。”

　　 “假如，在这时候出现一个比我更合适，更美貌更强大的暗系灵师。”

　　 她微顿了一下，忽略心底漫起的异样情绪，缓缓接着说道：

　　 “你会毫不犹豫的放开我，去找其他女人吧？”

　　 她和上弦月的地位不平等，修为和年龄差距太大。

　　 撇开这一切不谈，她与他之间还有着难以磨灭的仇恨。

　　 这样横壑着巨大差异的两个人，根本不存在能走到一起的可能****？

　　 所以她一直告诫自己，提醒自己，她与上弦月没有可能。

　　 “我不相信你会对我始终如一，现在对我特别，是因为我是特别的。”

　　 “但……”

　　 “世间如此之大，谁能肯定，只有我一个暗系灵师？”

　　 “很抱歉，我只相信我自己。”

　　 今天大概是她和上弦月说过的，最多话的一次了。

　　 夜凰微眯起眼，盯着院墙上攀爬的青蔓，神情非常认真。

　　 说了一长串话，男人都沉默以对。

　　 直到她全部说完，也闭口不言。

　　 两人间的氛围再一次陷入沉滞。

　　 上弦月的手指痉挛了一下，修长的眉下，潋滟凤眸中含着一抹微怔。

　　 他眉心有一抹淡淡的红印，若隐若现着。

　　 “不可否认，我靠近你有着私心。”

　　 夜凰转过头，看到他眉间显现的火红色印记，微微一怔，连他说的话都没注意听。

　　 那是……什么？

　　 火红色的印记浮在他眉心中间，映衬着瓷白的肌肤，有一种妖娆之感。

　　 他的肌肤本就白皙得近乎病态，如今添上这一抹红印，更是衬得肤色白皙。

　　 “你说的这种情况，我想过。”

　　 他无意间抬手按了按隐隐作痛的眉峰，继续说道：

　　 “以前在魔骨塔也遇到个几个暗系灵师，有男有女，都被我杀了。”

　　 丧心病狂！

　　 夜凰专注盯着他额间的注意力被拉走了一些。

　　 不过……“他们，没有复活？”

　　 他低低的嗯了一声。

　　 “原来暗系灵师，果然是不可能无限复活的。也是，世界上哪有真正的不死不灭。”

　　 她的目光有些晦暗不明。

　　 “对了，是那个诅咒发作了？”

　　 看到他眉心忽隐忽现的红印，她觉得有些熟悉，仔细一想，便忆起在藏书阁里也看到过他这样。

　　 这个图案，似乎很像凤凰呐。

　　 “诅咒？”

　　 他按着眉心的动作一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泛起波澜的情绪。

　　 “我一旦对你生出感情，不管是好感还是恶感，诅咒都会钻出来干扰我。”

　　 “所以也就是说，诅咒让你不能对我产生感情。”

　　 夜凰心底那一丝异样的情感被压制住，她微笑着看着他。

　　 “那么，解除契约吧？”

　　 “不解。”

　　 “不解你会头疼死。”

　　 “不解。”

　　 “……”

　　 疼死你算了。